面前。
“将军,这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,不仅敢拦路,还说认识统帅,莫不是哪儿派来的细作?”
游医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:“我怎么可能是细作,不,更准确的说,我可是大雍的功臣,我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,为大雍传递出了西戎的作战图。”
罗永怀原本并不在意这么个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路人,原本是打算问几句,没什么怀疑便将人给放了。
但直至听到作战图后,罗永怀不由凝了目。
“你如何能偷出西戎的作战图?你究竟是什么人,从哪里来的?若是敢有半句虚假,便叫你当场人头落地!”
游医抱头道:“作战图不是我偷的,毕竟我也的确没这么大本事,但是这位将军你既然是大雍的官员,应当也知晓,户部侍郎闻析吧?”
“作战图便是他冒着性命危险,偷来给我,让我找机会带给大将军,好助力大雍反败西戎,只是我这也太倒霉,不知怎的遇上个要取我性命的,也不知是哪儿得罪了人……”
谁知,游医碎碎念念的话还没说完,原本骑在高马上,如同睥睨蝼蚁一般的罗永怀,却在听到他口中的名字后,瞬间脸色大变。
迅速翻身下马,一把抓住了游医的衣襟。
“你说谁?将你方才说的名字,再说一遍!”
游医不知对方为何情绪会这般激动,“户部侍郎闻析,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,他还说他先前在潮州赈灾,为奸人所害坠河,才会被困西戎王庭。”
“闻析在西戎王庭?他还活着?他真的还活着?”
罗永怀如何也没有想到,就在他们所有人,寻找了三年,音信全无,就在他们都快要逐渐放弃希望时。
竟会在西北边境,意外得知了闻析的下落。
户部侍郎,潮州赈灾,又坠河,这些全部对上了。
但罗永怀也不敢大意,毕竟几乎全天下都知道,皇帝为了寻找闻析疯魔了。
这三年来,也有不少人,为了富贵而冒险传递假消息,想要骗取赏银。
最后无疑都因为这一时的贪心,而丢了性命去见阎王。
所以这次,罗永怀也不得不再谨慎些,以免若是消息又有误,皇帝怕是又得更疯了。
“你如何能证明,你所言不假?”
游医便道:“闻公子给了我一块玉牌,上面刻着龙纹,他说那玉牌乃是陛下所赐,见玉牌如见陛下。”
虽然全天下都知道皇帝在找闻析,但知道皇帝曾给了闻析一块玉牌的,却只有几个知情人。
罗永怀的手,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。
“玉牌呢?玉牌在哪里?”
游医摆摆手,“我去军营传消息的时候,给大将军了呀,他说会将玉牌送往京城,交到陛下的手中。”
“只是闻析冒险偷出了西戎的作战图,西戎若是战败,怕是会怀疑到他的头上,我担心他时刻会有危险,想让大将军赶紧去王庭救人。”
“这位将军,看你官位也是不低,你能先去救闻公子吗?”
是了,没错了,能知道得这么清楚,甚至连玉牌都知道,这足以证明,眼前人是真的知道闻析。
罗永怀一面安排人手,一面命人第一时间飞鸽传书。
“快,快将此事,告知陛下!”
闻析让雅奴留意外面的动向,一有不对劲的消息,便立刻来告知与他。
雅奴匆匆跑入了帐内,“公子不好了,大汗中了大雍人的埋伏,被围困在了峡谷,大汗骁勇善战,一定不会败的吧?”
和闻析料想的一样,他勾了下唇,不由松了口气。
“这场仗,他是不会赢的。”
雅奴啊了声,一时还不明白时,却有一群人,十分粗鲁的闯入了帐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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