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话虽如此，可我现下唯愿能够偏安一隅，在家乡书院谋个差事即可。”季蕴倒了一杯茶水，推至何毓的面前。
&esp;&esp;本朝女子可读书、考取功名，还要从前朝说起。
&esp;&esp;前朝末年，哀帝昏聩，中原藩镇割据，战火四起。
&esp;&esp;河东柴氏兴，于晋阳起兵南下克汴梁，改汴梁为都城东京，国号大周，天下归附。
&esp;&esp;因高祖元后王氏巾帼不让须眉，曾率部曲一举歼灭北伐的敌军而天下知，遂大周立国后女子的地位水涨船高。
&esp;&esp;女子同男子一样可读书可考取功名、为国尽忠，故历经几朝，女子读书已是必行的国策。
&esp;&esp;今上乃明帝长女，自幼被立为皇储，明帝崩逝后登基为帝，年号永延，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肃清朝野。
&esp;&esp;而今已是永延十六年，春。
&esp;&esp;崇正书院，二人对峙着。
&esp;&esp;何毓闻见季蕴的话后，她面露愠色，道：“要人人如你这般，那幽州怕是早就归了北蛮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两者之间怎可相提并论？”季蕴一怔，她叹道：“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，只因未将其剿灭，才酿成当年之果，北蛮向来无耻狡诈，趁前朝内忧外患南下侵占幽州”
&esp;&esp;“你既决定放弃科考，同我谈论这些做甚？”何毓不欲与季蕴争辩，冷笑道。
&esp;&esp;言罢，何毓气冲冲地离开了，两人不欢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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