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&esp;&esp;李明夷的眼神却在这时忽然一动。
&esp;&esp;他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因为他正听见一道熟稔而微弱的声音，从听头中传来——
&esp;&esp;“真是一场好梦啊。”
&esp;&esp;同时听到老师的声音，裴之远神色一怔，随即露出惊喜之色：“王公，您终于醒了！”
&esp;&esp;意识回笼后的转瞬，王焘便彻底苏醒过来。他慢慢地起身，看向含泪望着自己的学生，缓缓地问：“老夫睡了很久么？”
&esp;&esp;从诱导期开始算，王焘已经被麻醉了一个多时辰。
&esp;&esp;得知这个时间，他略有些惊讶，随即沉思道：“竟如此久，老夫却觉得只是一瞬。若是病人能用此药，一定毫无痛苦。”
&esp;&esp;王焘抬眸看向身前的年轻医生，目光之中增添了一抹欣赏与赞叹：“老夫还得多谢郎君，让老夫在有生之年，也体会到这般神奇之事。”
&esp;&esp;“应该是我多谢前辈。”李明夷向他微微俯首。
&esp;&esp;他一向不算擅长交际，但这声多谢发自内心。
&esp;&esp;王焘愿意试药，或许是为了郭纳，为了陈留，但亦是在替他证道。
&esp;&esp;不管如何，试验的结果已经摆在面前。裴之远正色道：“既然连老师都可以承受甜油，想必太守可以安心了。我现在就去告知郭公。李郎，还麻烦你在这里照看老师。”
&esp;&esp;李明夷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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