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活人身上，“你可比谢婴城那个死人有意思多了。”
&esp;&esp;李明夷相信了谢照说的谢望经常得罪人了。
&esp;&esp;正在这时，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敲打的声音。两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小房子里油骨解剖，做事时精力都极为集中，竟谁也没意识到天都已经大黑了。
&esp;&esp;张敛似是想起什么，起身将保护用的羊皮手套脱下，一边收拾，一边对李明夷道：“这个时辰，你恐怕出不了城了。出门左手是睡觉的房子，你自己先睡着吧。”
&esp;&esp;他虽没多说什么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寻常的焦躁，显然是有事情要赶着去做，却忘了时辰。
&esp;&esp;“没关系。”李明夷继续仔仔细细地记录着解剖的结果，“我来做剩下的。”
&esp;&esp;张敛倒也没再劝他，提了外罩的衣袍，便顶着夜色出门了。
&esp;&esp;一个人的效率明显低了很多，好在夜很长。
&esp;&esp;李明夷有条不紊地将所有骨骼检查完毕，又将记录整理成表。最后，他将每一块骨骼放回原位，对着已经散架的尸骨微微屈颈，默了十秒。
&esp;&esp;做完这一切，天光已经穿过房门的缝隙，提醒着黎明的到来。
&esp;&esp;李明夷关上门，左转进张敛说的屋子，直接倒上一张简陋的床榻，和衣昏睡过去。
&esp;&esp;这一觉睡得格外黑甜。
&esp;&esp;直到谢照的声音穿透迷蒙的睡意，将他难得的安眠打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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