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没见过细糠,想尝尝红烧肉的滋味呢。”
&esp;&esp;樊璃伸手往前试探踅摸,摸到门框了,便知道底下有道门槛。
&esp;&esp;他抬脚跨进门槛,空洞的目光左顾右盼。
&esp;&esp;“这家人怎么这么冷淡,也不来接待客人,都站半天了。”
&esp;&esp;陆言看到雪意气鼓鼓的跑回来时,就知道樊璃又耍嘴皮子了。
&esp;&esp;他晃着摇椅说道:“儿子被人欺负了,当老父亲的心里苦着呢,哪有心情招待人。”
&esp;&esp;樊璃:“那我自己动手了,饭摆哪的?”
&esp;&esp;陆言:“桌子上。”
&esp;&esp;“桌子在哪呢?我可瞎着呢。”樊璃作势在空气里胡乱摸索。
&esp;&esp;陆言放下书,好笑道:“别装,再摸一会儿菜就凉了。”
&esp;&esp;樊璃偶尔会来这里蹭饭,屋里有什么他都摸过。
&esp;&esp;他立马就不装了,循着记忆往左边摸去,摸到饭桌边,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&esp;&esp;他坐下后又开始捞着袖子,在饭桌上摸碗。
&esp;&esp;“一,二,三……七个菜,嗯。”说着从筷筒里抽出两只竹筷。
&esp;&esp;陆言猜到他会来,便提前把饭碗给他备上,碗中的米饭还是热乎的。
&esp;&esp;樊璃夹起一块红烧肉扒了口饭:“做这么多菜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?莫非你终于攀上哪家金枝了?”
&esp;&esp;陆言的声音和翻书声同时传到耳边。
&esp;&esp;“你忘了?今天是你生辰。”
&esp;&esp;关于樊璃的生辰众说纷纭,他七岁以前,除了南康侯,府上的人都不知道还有个樊璃。
&esp;&esp;七岁以后他把以前忘了个精光,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&esp;&esp;那时他听别人说起生辰,还以为这是什么吃的。
&esp;&esp;索性他在府上没什么存在感,他的生辰也就没人在意——他自己也不在意。
&esp;&esp;也就只有陆言多事,不管是雪意的生辰还是三三的生辰,他都记着。
&esp;&esp;雪意的生辰就是陆言在大雪地里捡到他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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