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冷的寒意。
&esp;&esp;这样的神情……倒是有些熟悉。
&esp;&esp;沈银粟恍惚一瞬,刚要深思,便被身侧的李太医打断了思绪。
&esp;&esp;昭帝带来的太医不多,眼下根本分不开身,沈银粟虽已预料到自己今日回房定会很晚,却也没想到愣是后半夜才踏出了这道房门。
&esp;&esp;庙中灯火熹微,群臣早被遣回了院中,此行带的侍从婢女也不多,因而沈银粟走出房门,便也只见零星的几个婢女提灯候在门前,微微低身为她引路。
&esp;&esp;“粟粟!”
&esp;&esp;方走了两步,身后猛地传来呼喊声,沈银粟转身,只见一盏明晃晃的灯笼摇摇晃晃地向她跑来,灯火照映在持灯人的脸上,沈银粟清楚地瞧见了叶景策同她笑时,那一口银亮的皓齿。
&esp;&esp;“这么晚了,你不去睡觉,在山中乱跑什么?”沈银粟讶然,见叶景策将臂上挂着的披风给她仔仔细细的系上,理所当然地道,“等你啊,这次带的侍从这般少,你这么晚回去我自然不放心。”
&esp;&esp;“这山下早被禁卫军包围了,你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&esp;&esp;“那可不行,这万一山中蹿出了大老虎,哇,那血盆大口一张,你说除了我,谁拦得住?”
&esp;&esp;“瞎说,哪来的大老虎,你又说胡话。”沈银粟疲累的面容终于被叶景策逗出了笑意,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掌,掌心未等到他背上,就被他敏锐察觉,伸手便是一握。
&esp;&esp;“好吧好吧,我承认我是说胡话。”叶景策满不在乎地一笑,意有所指道,“可我是怕我说了实话,有人含羞得想要钻地缝啊。”
&esp;&esp;“大晚上的,你这脑子又能转得有多快,居然还能想出白日里说不出的浪荡话!”沈银粟笑骂了一声,叶景策无奈长叹道,“粟粟,你这就不知道了,只有在晚上才会心有所感,福至心灵,意识到长夜漫漫,孤枕难眠,需得佳人在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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