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狂喜,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委屈受伤的模样。他抬起头,眼底的暗沉迅速褪去,重新覆上那层温柔的假象。他松开捧着她脸的手,转而用指腹极其轻柔地、带着安抚意味地,摩挲着她颈侧一处昨夜留下的、尚未消退的暧昧红痕。
随即,他松开她,掀开锦被下床,动作优雅而从容。他走到衣架旁,慢条斯理地穿上明黄的里衣。
“阿姐再睡会儿。”他背对着她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,“朕让御医来给你请个平安脉。昨夜阿姐累着了。”
“青黛!”他扬声唤道。
殿门应声而开,青黛低着头,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温水盆和干净的布巾。她始终不敢抬头看床榻的方向,但当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楚笙袒露胸膛的里衣,以及床上锦被下楚瑶露出的、带着可疑红痕的纤细肩膀时,她的身体猛地一僵!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她浑身冰凉的猜测如同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开。难道难道昨夜陛下和殿下?!这个念头让她瞬间脸色煞白,端着铜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几乎要拿不稳。她死死地低下头,不敢让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惊涛骇浪和不可置信。
“好生伺候殿下梳洗。”楚笙仿佛没看到青黛的异样,语气平淡地吩咐道,却带着无形的威压,“再去传御医。”
“是是,陛下。”青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,艰难地应道。
楚笙穿戴整齐,走到床边,俯下身。在楚瑶复杂的目光中,他再次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,如同最体贴的情人。
“朕去上朝了。晚些再来看阿姐。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温柔依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随即转身,大步流星地向殿门走去。
走到门口时,他的脚步微微一顿,并未回头,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殿内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青黛你是个聪明人。”他声音平淡无波,却带着令人骨髓生寒的威压,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?”
青黛的身体猛地一颤,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,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她死死地低下头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恐惧:“奴奴婢明白!奴婢谨记陛下教诲!
楚笙似乎满意了,不再停留,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华清殿。
殿门合上,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。
楚瑶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瘫软下来,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她将自己深深埋进锦被中,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青黛端着水盆,如同木雕般站在原地,直到楚笙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她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呼吸。她缓缓走到床边,看着锦被下那微微颤抖的一团,眼圈瞬间红了。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。那个可怕的猜测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,让她几乎窒息。
“殿下”她声音哽咽,带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,“奴婢伺候您梳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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