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了!”姑奶奶大声打断两人,接着转头吩咐管家,“快带雾小姐去楼上休息,快点!”
管家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,雾见微不想为难人,也不想让姑奶奶担心,拿起包默默跟着管家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“厌修,你太过分了!”待雾见微上楼,姑奶奶才压低声音斥责,“大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?雾雾和你在一起,真的会害了她自己?”
孟厌修单手插进西裤口袋,眉宇间压着不耐:“姑奶奶,权衡利弊,我心里有数,你别管了。”
“若庭,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。”孟逐沉声开口,又走到孟厌修身前,重重一拍他的肩膀,“厌修,别怪外公狠心,这件事见微迟早会知道,长痛不如短痛。事已至此,你现在上去找见微把条件谈妥,又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,保持适当距离,对你对她都好。如果你强行和她结婚,才是真正害了她。”
孟逐略作停顿,接着抛出承诺:“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,明天我就把集团交到你手上。”
孟厌修沉默以对,在数道视线交织中转身大步离去。
孟逐侧身使了个眼色,孟槐与立刻心领神会,推了孟跃童一把:“跟上去看看。”
“啊?我?”孟跃童浑身一僵,声音发虚,“哥要是发现我偷听,能直接把我从三楼扔下去!”
“快去!”孟槐与厉声催促。
孟跃童只得硬着头皮跟上楼。不料,刚拐上三楼,就听见“砰”一声巨响,孟厌修一脚踹开了会客室大门,随即又是重重一声摔上门板。
孟跃童踮起脚尖追过去,战战兢兢地把耳朵贴上门板,下一秒颈侧青筋不停颤动。
屋内接连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,还间杂着家具碰撞、人体撞击墙面的闷响。听起来战况极为激烈,像要拆房子。
而此时,门内的激烈程度,远超孟跃童的想象。
“嗤啦”一声,刺绣桌布被猛地掀飞,带倒了边桌上一整排精致摆件,瓷器与玻璃制品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,接二连三的声响刺得耳膜生疼。
孟厌修一步逼近,将雾见微抵在墙上,一手托起她的腿弯,轻易便将人抱上了桌沿,灼热的吻随之覆上。
雾见微环住他的脖颈,双腿自然地缠上他腰际,唇瓣交织间,呼吸渐重,那缕乌木玫瑰与苦艾香根草气息随之蒸腾,难舍难分。许久,她才得以喘息出声。
“他们信了吗?”她轻咬孟厌修的下唇,又安抚般地亲了亲。
孟厌修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腿上,从她眼尾的泪痣吻到耳后,嗓音低哑:“你骂得那么狠,他们能不信?”
“你以为你说的话就很好听?”雾见微指尖揪紧他的衬衫,施力掐了掐他脖子,“你居然骂我没脑子!”
“你说我令人作呕。”孟厌修喉结滚动了一下,将脖子往她掌心送,睫毛一扬,“掐吧,用力。”
“……”雾见微指尖一颤,松了力道,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
“没有,我道歉。”孟厌修偏头擦过她的手背,声音低了下去,“我没想到你突然哭了,你眼泪掉下来的时候,我差点演不下去。”
话音未落,孟厌修一把将她抱起,转身陷进沙发深处,顺势踢倒了一旁的花瓶。碎裂声骤然炸响,清晰地传进门外孟跃童的耳朵里。
“我泪失禁体质啊,我又控制不了。”说着,雾见微跨坐到他身上,手捧着他的脸,扫视满地狼藉,“这摔了多少钱?”
“这些都是孟槐与的东西,我管他多少钱,摔就摔了,他儿子要听个声响,让他听。”
接着,孟厌修握住雾见微的膝盖,将她往身上拉近,连绵的吻让彼此不再有闲暇思考别的,吞噬的力道像要将那些恶言相对的话都融化在熔岩般的吻里。
门外,孟跃童听着屋内打斗声愈发猛烈,慌忙下楼汇报。姑奶奶闻言慌了神,起身就要去劝,却被孟逐抬手拦下:“跃童,继续守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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