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趁乱翻身上马,猛地一拉缰绳,调转马头,朝另一条街疾驰而去。马夫也迅速跟上,护在车旁。
待马车驶入僻静街道,凌芜钻回车内,脸色凝重:“大小姐,方才那些人,您可知他们的来路?”
姜姝宁微微摇头,目光沉静:“不知。但我清楚,他们从头到尾的目的,就是诱我下车。”
只要不依他们的计,他们便算计不了她。
姜姝宁自认不算聪慧,但前世死过一次,若还学不会几分谨慎,那才真是白活了。
姜姝宁回到相府,没想到竟在门口撞见姜瑶真。
姜瑶真一见到她从马车上下来,衣衫整洁,发簪未乱,原本期待的神色瞬间凝固,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姜天赐不是说找人当街扯她衣衫吗?怎么……
姜姝宁见她像是在等自己,忍不住问:“妹妹有事?”
姜瑶真连忙掩饰脸上的失落,故作轻松地轻咳一声:“姐姐入宫倒是勤快,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才是准皇子妃呢!”
姜姝宁心中了然,原来是怕她去宫里勾引三皇子。
“妹妹放心,我就算去宫里再勤,也不会对三皇子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。”她凑近姜瑶真耳畔,低声道,“妹妹视若珍宝的,我其实半点都瞧不上。我嫌脏!”
她特意在“脏”字上加重了语气,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姜瑶真瞬间惨白的脸色。
“你!”姜瑶真气得浑身发抖,却无力反驳,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。
看着姜姝宁施施然离去的背影,她眼底满是怨毒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姜姝宁,你等着,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!
到时候,看你还如何故作清高!
原本跟在姜姝宁马车后打算送信的凌风,亲眼目睹了街市的那场闹剧。
他不动声色地尾随几个闹事的男子,待他们行至一处偏僻巷弄,便迅如鬼魅般出手,将他们一一打晕,拖至一间废弃破庙,牢牢捆绑。
待这些男子醒来,凌风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揍了一顿,逼问他们此番行事的真正目的。
领头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,痛呼求饶,很快招供:“我们受人指使,想诱相府嫡女下车,趁乱扯乱她的衣衫,当众毁她清誉,让她再无高门可嫁!”
凌风闻言,眸光骤冷,拳头捏得咯吱作响:“谁指使的?”
“大侠饶命!是……是姜家二少爷,姜天赐!”男子吓得魂不附体,颤声交代。
凌风将这群人丢在破庙,快马加鞭返回皇宫,向萧凌川复命。
景和宫内,萧凌川闻言神色骤然阴沉,眼中似有风暴凝聚:“姜天赐?好大的胆子!”
凌风连忙道:“殿下,属下这就去将姜天赐抓来教训一顿!”
“慢着。”萧凌川抬手止住他,目光幽深,似在思量什么,“此事暂且不动,待明日我亲自见了她再说。”
一旁的七皇子笑得意味深长:“对,正好卖个人情给嫂嫂,她定会感激涕零!”
“聒噪!”萧凌川斜睨他一眼。
意属哪位皇子?
姜姝宁是在入睡前收到凌风送来的信笺。
凌芜告诉她,夜深人静时,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信丢到她巡逻的屋顶上。
姜姝宁接过信,展开一看,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——是萧凌川的字。
前世与他做了十年夫妻,她对这遒劲的字体再熟悉不过。
信上言简意赅,只说让她明日务必前往景和宫,有要事相商。
深更半夜送信,究竟有何急事?
姜姝宁心生疑惑,甚至有些隐隐不安。
翌日,她依约来到景和宫。
刚踏入宫门,黑豹便摇着尾巴凑上来,亲昵地蹭着她的裙摆。
姜姝宁蹲下身,轻轻抚摸它的头,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。
要知道,前世为了讨好萧凌川这只爱宠,她费了不知多少功夫。
没想到今生什么也没做,这小家伙反倒主动亲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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