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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咏轻飘飘地继续点火,“没关系啊很多人不在乎的,高秘书人那么好,温柔又细致,你可能不知道吧,高秘书当初还在hs集团的时候,不知道多少人偷偷喜欢他,只是人家高秘书一直都跟在你身后,一颗心都挂你身上了,对着其他人太有边界感,所以喜欢他的人都只能想想。我相信啊,只要他愿意,随时能组建一个没有你沈文琅参与的、温馨美满的家庭!”
沈文琅几乎是嘶吼出声,强烈的占有欲和恐慌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防,“高途是我的!我的!!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沈文琅的耳边,也炸得他瞬间僵立在原地!而电话那头,花咏似乎终于等到了这句迟来的、发自肺腑的宣告,手中翻页的声音都停顿了一瞬。
高途……是他的?
有些深埋心底的、沈文琅从未真正看清或者说是不敢承认的东西,终于随着这句失控的嘶吼,猛烈地、不容抗拒地浮出了水面。
仿佛一直笼罩在眼前的那层朦胧又虚伪的薄纱被狂风吹散,露出了底下赤裸裸、鲜血淋漓的真相——
他无法容忍高途的身边站着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!光是想象,就足以让他理智尽失,杀意沸腾!
高途是他的!是他沈文琅的!
“文琅,”花咏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少了些讽刺,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探究,像一把精准的钳子,在缠绕成球的思绪里,抓住了解开混乱的关键线头,
“你不是最讨厌oga吗?觉得他们麻烦、脆弱、是累赘。现在你知道了,高秘书他不是beta,他是一个oga。你告诉我,你讨厌他吗?你厌恶作为oga的高途吗?”
花咏顿了顿,问出了最关键、最致命的问题:“对你而言,你在意的,到底是‘oga’这个身份标签,还是‘高途’这个人本身?沈文琅,你分得清楚吗?”
这直击灵魂的拷问,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文琅高傲而混乱的心防上。
高途是oga?
高途仅仅是高途?
长久以来筑起的、关于身份偏见的冰冷高墙,在“高途”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全部意义面前,开始剧烈地摇晃、剥落、最后崩塌。
电话两端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压抑的电流声在嘶嘶作响。
良久,电话那头,终于传来沈文琅低沉得几乎破碎的声音。那声音里,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,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剥去伪装后的、赤裸裸的渴望与臣服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要高途……”
这简短的一句话,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,也宣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文琅,在名为“高途”的情感面前,心甘情愿地、彻底地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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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挥之不去。
马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后颈的腺体因为持续释放安抚信息素而隐隐作痛。他看了眼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高途,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苍白得几乎透明,只有监护仪上规律的≈ot;滴滴≈ot;声证明他还活着,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,像是两把小扇子,安静得不像话。
≈ot;马哥?≈ot;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高晴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。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,校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,显然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。小姑娘的头发乱蓬蓬的,像是很久没好好梳过了,马尾辫歪歪扭扭地扎在脑后。
≈ot;我给你带了排骨汤。≈ot;高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走路时脚尖先着地,生怕惊扰了病床上的人。≈ot;你脸色好差,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?≈ot;
马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接过保温桶时手指微微发抖,≈ot;没事,就是有点累。≈ot;
他拧开盖子,热腾腾的香气立刻填满了冰冷的病房,可他却没什么胃口。汤面上飘着几粒枸杞,红得像血。
高晴担忧地看着他,手指绞在一起,≈ot;你释放太多安抚信息素了。医生说哥哥现在情况稳定,你不用这样≈o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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