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说故土难离,但终究要有需要牵挂的人在。
母亲在他出生时就死了,父亲抚养他几年后去世,姑妈接着养了他几年,如今也早已离世。
投军之后,他又要打仗,又要学习,鲜少有空回来,祖坟都是由部下代为打理。
这次想到祭祖,只是觉得离开太久,应该来看一看。
崔衍昭没想过王适安很久没回老家这个可能,选择了无脑跟随王适安,王适安往哪走,他就跟着往哪。
走着走着,就到了一处死巷子。
崔衍昭颇觉新奇地在前方青砖墙壁上看来看去,心想这面墙修得真精妙,一点都看不出前方有路。
直到王适安转向别处,轻描淡写,似乎完全不想让人在意地说道:走错了。
崔衍昭:
换方向后再没走错,一路很热闹,有酒馆,茶楼,甚至还有赌场。
崔衍昭对赌场不感兴趣,但他对王适安的过去感兴趣。王适安各种小游戏那么熟练,可能是以前在赌场这种地方兼职过。
王适安注意到崔衍昭在赌场那边停留的视线,戏谑道:想玩?
崔衍昭否认:不想。很多小游戏他都不懂规则,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是王适安这样的欧皇。
崔衍昭:我只是在想你小时候
王适安:偶尔去一次,总能赢,没多大意思。
崔衍昭:哦。
原来不是去兼职。
谈起这个话题,王适安便问崔衍昭,阿昭小时过得如何?
崔衍昭琢磨着道:还好吧。
他自己的小时候虽然平淡,但对比起这个时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幸福爆表,没什么可说的。
原主小时候生活环境还算安宁,父母双全,全家最出息的是给前朝某太守做传令吏的小叔崔季图。
传令吏这种微末职位,原主一家人自然沾不到什么光,整日本分种地,顺便在崔季图需要钱的时候接济一下。
这段时间内原主过得都蛮幸福的。
后来崔季图偶然营救了前朝皇帝,凭此一路攀登进入中央,秉着都是一家人的精神把原主的父亲提拔成朝中大将。
本来被提拔的还有原主,但原主坚定表示只想种地,留在了交州老家。
这段时间内也还行,就是因为父母都去大城市打拼了,不能和父母在一起。
再之后前朝发生变故,先是部队造反,再是皇室内乱,原主的父母政治敏感性差了点,没逃过这轮风波。
政治斗争免不了斩草除根,原主也是从这里开始被迫掌握了种地之外的新技能:逃跑。
直到崔季图挨个击破其他势力,掌握绝对优势,原主被迫逃跑的频率才开始降低。
虽然有点波澜起伏,但其实原主的经历在这个朝代算是幸福的了,生活的交州比起隔三差五战火滔天的政治中心相对平静,父母陪伴在身边的时间也还算长。
王适安瞧崔衍昭认真思考的模样,觉得格外招人,伸手捏了下崔衍昭脸颊。
他很克制力道,没留下任何痕迹,留给崔衍昭的感觉也只是王适安手指好温暖。
但大庭广众下被捏脸还是不太合适。
崔衍昭决定等王适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多捏几下孩子。
父债子偿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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