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她声音发颤地回应。
“盛柔。”
“……”
“盛柔,盛柔,盛柔……”
她听出来了,他并不是在同她说话,而是一遍遍喃喃着她的名字。
一遍一遍,从唇齿间流过,缠绕进心间。
温热的大掌抚过光洁的后背。
雪白的肌肤在月光映衬下,泛着完美无暇的光泽。
终于,他的唇从白皙的脖颈一路而上,寻到她的唇,吻下,深入,齿间溢出他的声音,“准备好了吗?”
纤细手臂环上他劲瘦的腰身,她的声音如同她人一样,软到一塌糊涂,“准、准备好了。”
话落,陆绎琛一把捞起她的腰,盛柔整个人凌空。
她被轻轻放到床上。
雪白的床单,黑发散开。
陆绎琛双手撑在她两侧,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。
他不再试探,也不再温柔,彻底地、豪不收敛地欺身而上。
……
纱帘外,月亮似乎都羞红了脸,躲进云层里。
房间内,盛柔长睫不停熠动,手指扣进柔软的床单,抓出一道褶皱。
她第一次的体验或许太不好,也不美妙,这会儿连脚趾都透着紧张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覆上,一点点掰开她蜷起的手指,接着五指相扣,掌心宽厚带着安抚般。
“别怕。”
“盛柔,别怕。”
“相信我,不会疼。”
他嗓音暗哑,眸色深得像要把人吞下。
洁白的床单凌乱,皱褶更深。
床边的台灯被不小心打落,掉在地毯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陆绎琛忽地停下,像想到什么,眸色清明了一瞬,艰难起身,“我去买个东西。”
盛柔勾住他的腰,声音轻软到人心里,“……抽屉里有。”
闻言,他一怔,随即更加凶猛地扑过来。
白色衬衣落下,留在白色长绒毯上。
他把她放在白色衬衣上。
脚趾微蜷,白嫩的玉足在地毯来回摩擦。
角落里装着小云斐玩具的小袋子被撞到倾倒,稀里哗啦掉出一地,一个小铃铛滚到脚边。
陆绎琛余光瞥见,伸手拿过。
盛柔已无力看他的小动作,再回神发现有声音从脚踝传来。
“你……”
她眼角的泪未干,声音破碎疑惑,却被“叮啷”一声轻响打断。
陆绎琛俯身,贴到她耳边,嗓音低磁沙哑,蛊惑着人跟他的节奏走。
“宝贝,很早以前,我就想把铃铛系在你脚踝上了。
他的小姑娘软软躺在他怀里
幽静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。
一室旖旎与凌乱。
意识沉浮中,盛柔哭了。
“骗子……”
她哼咛出声,想去打他,手却抬不起来,没一丝力气。
哪里不疼,还让她相信他,都是骗人的。
她想跑,挣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,白皙的脚腕却又被捉住。
叮啷一声脆响。
夜很长,也很美妙。
……
这段时间,陆绎琛的脾气大到公司人人自危。他看上去休息不太好,眼下总是压着一片乌青,一身森冷。
但凡工作上有出纰漏的地方,完全不给人一句解释的机会,文件都是兜头一砸,简单粗暴一个“滚”字。
任泊战战兢兢,每天跟脖子上悬了把刀似的,偏偏又是把金刀——
上次追陆烨受伤后,陆总估计是察觉到他危难时刻挺身而出,有所感触,回来就给他加了薪。
任泊顶着金刀,诚惶诚恐地报告最近的项目,一个筹备很久却一直没拿下的项目。
“陆总,这块地要拿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,主要是里面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……”
任泊一边硬着头皮说一遍偷瞄真皮座椅里男人的后脑勺,他干咽下一口唾沫,心里一百个后悔不该答应项目负责人帮他说好话。
“刘经理已经很努力在跟进项目,我觉得可以多给他一点时间,下面的员工也能梳理清楚关系以便更好地完成手头上的任务。”
他本着“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”的原则,一口气全部说完,说完就缩着脑袋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。
结果他意料中的暴怒没来,半晌,只见真皮座椅慢慢从落地窗的方向转过来,长腿悠闲交叠在一起,陆绎琛单手支着下巴,略一挑眉看他,“嗯?你说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任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。
合着他刚才做足心理建设说的那一大串都白说了是吧。
他余光瞥见陆绎琛的神情平静,如果他没看错的话,嘴角还隐隐勾着一抹笑,于是深吸口气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那就多给他们两个月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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