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醋味了,故意气他,“你上哪去了,能不能行,不行就早点说啊。哥们可都等着的啊。”
“你等着什么啊,你!”
“等着看你的笑话啊。”林教瑜才要挤兑宗墀酒量的。
宗少爷由他笑个够,随即不经意且不耐烦地扬扬右手无名指,朝女友抱怨,“你妈刚才死活拦住我,要量我无名指的指围,我问她这是做什么?
“她说要补个三十岁的生日礼物给我,金戒指哎,多土啊,还要刻我的生辰八字。要拿去寺庙里开光呢。”最后两项压根没有,是宗墀主观意淫的。
说着,宗少爷牵着女友的手,抱怨且撒娇,“我看你妈那意思,是必须得戴啊,阿篱,是不是啊?”
贺东篱答应过他,在家里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,在外面一定给他点面子。于是,先把少爷的手拽下来,这么一直举着不累么,仿佛无名指上已经戴了皇帝的新戒指。“其实也还好,素戒,你手很漂亮,戴黄金也好看的。”
宗墀思忖一秒后,勉为其难地点点头,“我忘记跟她说谢谢了。”
贺东篱扶额。
对面的林教瑜一脸牙痒的表情,最后忍不住地骂一句,“宗墀,你他妈也被狗咬了是不是,你装什么装啊!”
反对无效
今年的大寒跟贺东篱的生日重了。
她二十岁的时候都不爱那些虚热闹, 更不消说三十而立了。
喻晓寒赶在西西生日前,把她说的要送给西西还有宗墀的礼物送到了,一份律师委托办理的信托预付保险, 一份福禄寿齐全背刻贺东篱、宗墀生辰八字的足金金条。
沉甸甸的金条下面附有一句阴刻小字:西与池。
宗墀不解,“你生日,你妈为什么要送我这个?”他手上已经有个素戒了。
“她要还礼你的贿赂, 且金子硬通货,最衬你。”
宗墀这回并没有接受她的调侃, “退给你妈吧, 现在这个金价,这块可不便宜。她攒点钱不容易。”说着, 宗墀掂在手里, 一心又不敢扫兴这上头这么用心的安排, 又改了主意,“心意我领了, 你回头把钱补给她。”
贺东篱这一回却是顺从了喻晓寒的安排,“她拿定主意给我的, 即便我贴补给她, 她……将来还是要给我。送礼的人诚心, 收礼的人更要真心。”
宗墀听从她。她是寿星她最大。
然而正日子她还得上班,宗墀定好晚上的餐厅, 也不催她到底什么时候下班,总归在零点前都算数。
“餐厅几点打烊?”
“八点以后的时间被我冻结了。”
贺东篱仰头看他, 才明白他包场了。
宗墀拿着那块金条往楼上去, 她问他要拿哪去啊,宗墀头也不回道:“放在我的办公桌上,不, 我要带到公司办公桌上去。”
“被人顺走怎么办?”
“格杀勿论。”
她二十岁的时候飞去找了他一趟。
碰上他父亲生病,她一点庆生的心情都没有,如今三十岁了,她对那些身外之物就更不迷恋了。当然,她并不是一点不虚荣,比如宗墀的包场她很喜欢,也许正因为有个代表着身外之物本身的人待在她身边了,她才觉得什么都没有也比任何人都富有。
宗墀由她去,因为买什么都来得及,只要她开口。他是她的24小时便利店,永远对她欢迎光临。
次日一早,他竟然醒过了闹钟,赶在闹钟抖动前,赤脚走出了房间,带上了移门。
贺东篱到点起床的时候,才闻到了外面的香气,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厨房门口,挑帘望着里头的人,他娴熟地一只手端着个尝味碟,咂么一口烧成的汤,告诉她,快点洗漱吧,我准备下面了。
贺东篱猜到了,是黄鱼面。
他真的做成了,有志者。
宗墀把一碗有香有色的黄鱼面端上桌的时候,醒悟了唐姨的那句话,过日子,细水长流。
他得庆幸他正式住进来的第一晚没有献宝似地献完了,不然,他今天早上的长寿面就显得那么炒冷饭了。
贺东篱问他几点起来摸鱼的,我竟然一点没听到动静。
宗墀问她,小时候有没有过生日这天不挨打的规矩。
“不能打头。”
“我反正是不挨打。”他纠正道:“这一天老宗会对我大赦。”
“你过生日,我也要大赦。所以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招你生气,但是有必要声明一下,你当然听不到动静,因为我已经会了,很熟练的那种会。贺医生。”
贺东篱笑得眉眼弯弯。她很喜欢这份生日礼物。“比什么奢侈品都贵,五年熬成的汤,下成的面。”
家属同志才颁布的“法令”,他不能自己塌架子。只把做好的一碗酸奶碗推近些寿星佬,“快点吃,上班要来不及了。”
这天早上,贺东篱直到预备出门去都在骄矜地等着妈妈的生贺电话。
她一只鞋都穿上脚了,朝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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