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是射击运动员的黄金期,他为什么没有待在国家队里。
她问不出口,她害怕面对那些血淋淋的答案,害怕贺京遂提起这些时,那样浑不在意毫不在乎的表情。
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,甚至不敢去触碰。
可是心里却又蠢蠢欲动,这种感觉在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枚戒指时,达到了高潮。
还是没能撑住,她给贺时宜打了个电话。
贺时宜跟她说:“不想干了呗,还能怎样。”
很随意的一句话,却让陈盏心里燃起急切,“他为什么不想干了?”
明明在两年前的某场世界比赛上,他打败了由robert教练亲自带队的某个强大选手,成为了世界冠军。
贺时宜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她很少管贺京遂的事情,“盏盏,这我也不太清楚,他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这些。”
“你知道我哥那个人的,他做的决定,谁都改变不了。”
没有确切答案的疑惑笼罩了陈盏的心事,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好觉,这种状态似乎回到了五年前。
有关于他的事情,就像是一根小小的刺,横在她的喉咙里。
她没法不在意。
陈盏从床上坐起来,捞过枕旁的手机,给贺时宜发了个信息。
【陈盏:时宜,你能帮我一个忙吗?】
贺时宜还没睡,消息回的很快,【贺时宜:什么忙?】
陈盏手指颤抖着打下那行字,【陈盏:你能帮我约一下蒋谦南吗?】
心跳像是在打鼓,贺时宜没有回信息。
陈盏屈膝,将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,耳边是强烈的心跳与沉缓的呼吸。
等待很漫长,漫长到她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。
“嗡嗡。”
手机在手心里震动,陈盏看见贺时宜回过来的信息,【贺时宜:约好了,明天下午两点,罗马假日咖啡厅。】
悬在空中的心脏稳稳地落了下去,陈盏轻舒一口气,跟她说谢谢。
时间太晚,姐妹俩没有多聊,放下手机重新躺进被窝里,陈盏侧身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,颤了颤眼睫,她闭上眼睡去。
第二天下午两点,陈盏准时赶到罗马假日咖啡厅,蒋谦南比她来得早,她到那儿的时候,他甚至已经点好了咖啡。
上次他们见面是在贺时宜的生日聚会上,他们并没有说上话,但陈盏知道他有多排斥自己。这次能答应和她见面,应该也是贺时宜施加的压力。
他依旧臭着一张脸,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待见。
陈盏心里清楚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自己,也不反对他用这样的情绪跟她见面,这样起码她会好受一点。
坐到他对面,陈盏嘴角挤出一点笑,跟他打了个招呼,“好久不见,蒋谦南。”
他并没有理会她的寒暄,直奔主题,声音凉凉的,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想问问你,关于贺京遂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整,就被蒋谦南讽刺的冷笑打断。
陈盏微怔,看清他脸上的那抹戏谑。
“陈盏,你觉得你自己还适合说这句话吗?”
手指在他的话里揪紧。
蒋谦南咄咄逼人的问她,“你是在关心他吗?还是说单纯的想看他笑话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陈盏有些慌,连忙摆手想跟他解释,“我只是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才发现自己没立场说那句话。
她生硬的转了话题,“蒋谦南,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,但是……”
蒋谦南截住了她的话,没带一点情面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你扪心自问,你们谈恋爱那段时间,阿遂对你有多好,”他说起来也难受,“他那么喜欢你,你受一点委屈他就心疼得不得了,可你是怎么对他的……”
他的每个字都戳疼了陈盏的心扉,伤疤被揭开,流出那样浓的鲜血。
她才知道,五年前的那件事,他们谁都没过去。
后来蒋谦南都离开了,离开之前也不忘留下一句:“以后离贺京遂远点,别再伤害他了。”
那样的酸涩情绪堆积在胸口,在她回家进入那个装满贺京遂画像的房间后,洪水溃堤般喷涌。
她抚摸着画像上贺京遂的眉眼,酸涩的眼泪从眼角滑落。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,蒋谦南的话一遍一遍的反复响在耳边。
愧疚与心疼将她那颗酸涩的心脏填满。
带着哭腔的声音模糊得连不成句子,“贺京遂……”
“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一点都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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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别着急,他们会和好的!!会超级超级甜的和好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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