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来,竟还有别的故事在其中。
“你舍得吗?”
望舒痴痴望着窗外,头也不回地问花川。
直到红霞褪去,夜色侵染,她还是望着那个方向,那个早就不存在的影子。
“若上神是指杀了羲和,我与阿渊或许再也不能相见,自然是不舍的。”花川轻叹,“可是我没办法。”
“你曾长跪于十五镜前,就是为了救她吧,她身上有日月两种神息。”
“回上神,是的。”
“苦了她了。”望舒回身,再次向月宫深处走去。“羲和死后,天地恸哭,世间不再有太阳,人间将陷入惨剧之中。”
花川不满道:“天界仙神千万,难道离了她羲和还不成了?”
“昭阳宫万年间,可有真正的神官?”
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花川,万年间,昭阳宫与十五镜皆是无人肯去的。
前者是因为羲和的威压使然,后者亦是。
花川低头道:“未曾。”
“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,能够驾金车逐日而驱的,还有一人。”
顺着望舒上神食指指向的方向,正是他们离去的方向。
“是阿渊……”
倘若他复仇成功,阿渊便要日日待在烦闷的昭阳宫内,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。
她还怎么去当自由自在的武神。
在那之后,直至七重试炼前,花川见过一次九渊,托她捎了一封信给赤霄战神。
九渊收起,半开玩笑道:“又开始给人写信啦?”
每每提起这个,花川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垂下头来,装起一副委屈模样。
日子在十五镜内快速流逝着,他只能一日复一日地看着冰晶花的变化,十年一开花,转眼间,就快到第十个十年了。
七重试炼要来了。
上次一别后,花川没再见过望舒上神,这次他主动来找望舒上神时,那张小案上已经布满冰霜。
霜上是一层薄薄的月华。
望舒上神端坐于案前,抬手之间,月之华飞速聚拢,凝成一柄冰制匕首,莹蓝剔透。
“上神。”花川端手,“他会来的。”
“不来也罢。”
望舒似乎真的不在意,将那把匕首交予花川之后,便再次向深处走去,背影孤寂极了。
越是七重试炼将近时,九渊便越是期待起来。
战神说他是第一个出七重试炼的,那她更要快才是,更快,再快一点见到他。
更快,再快一点解决他的困境。
钟响七声之时,九渊飞似的第一个冲进苍山之中,在场的神官们倒是纳闷,这破地方怎么还有抢着进去的呢。
柳枢前一日与栾华圣尊喝多了酒,等赶来送别时,却已不见九渊影子了。只好悻悻看向旁边赤霄战神,战神端着手臂而立,桃云示意:第一个冲进去了。
“唉,这孩子。”
苍山两侧而立,她跑在中间宽阔的路上,两边遗念见人便来,都叫她左闪右躲的避开。
战神说过,七重试炼的路很短,只要躲开所有遗念便能最快过去。九渊也正是如此实施。
数不清的遗念如天上星点,擦肩而过时,有一颗遗念与其他的都不同,竟是主动避了过去。
九渊本是不在意的,可偏偏就是一瞥时,看到了那颗遗念的样貌。
遗念大多都是长着棱角的星,没什么不一样的,可仔细看,却能瞧出几分不同,有的尖角多,有的都是钝的,有的有不同的大小、纹样。
而那颗,带着小小的银纹。
那是花川的石头。
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,跟着那颗遗念走去,可她越是走近,遗念便跑得越远。
回头看,那些在她之后进来的仙神们已纷纷触碰遗念倒地,被拉入了七重幻境之中。
跑?为什么要跑?
越是跑,九渊便越是追,身后无数遗念也追着她,凭空多出一道银色拖尾。
九渊一跃,抓住了那只银纹的遗念,眼前景象开始倒转变幻。
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是血红的指甲,瞧见她醒了,尖声笑着。
很奇怪,在七重遗念的幻境之中,看不到人脸,每张人脸都是空白的。
那只手温度滚烫,抚摸过她的脸庞:“小花川,以后,就跟着我吧。”
九渊环顾四周,似乎瞬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。
昭阳宫。
是羲和!
她无法动作,却能清晰的看见花川脑海中的所有。
他脑海中尽是锦华死去的模样,额边冷汗直留,却僵硬地笑着:“多……多谢姐姐了。”
“多谢上神”
离开十五镜,他大步向昭阳宫而去。
正如望舒上神说的那般,今日七重试炼,大多数人都去苍山尽头围观了,只有她十五镜前依旧这么热闹。
他浑身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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