钳住脖子,动弹不得。
又枝反手将阿汀箍在怀中,轻蔑地扫视在场的人,脸上不见半分虚弱神色。
花川掸了掸衣服起身,退开三步。
修竹见状,再没心情顾及其他,提着短剑便要朝着又枝刺去,可又枝握着阿汀后颈给她推向前去,修竹便半分办法也没有。
“鬼王,我是长龙氏,我与你的恩怨不牵扯旁人,你先给她放了!”
阿汀脸色苍白,双眼噙泪,怯懦地摇了摇头:“小蛇蛋,你别过来……别过来啊。”
“好,我不过去。”修竹收了短剑,向后退去,双手举起。“鬼王归羽,你将她放开!我不会伤你。”
又枝轻蔑一笑,好似说:就凭你?
转瞬之间,一团黑雾自他背后展开,又枝向后跌去,连带着手中钳着的阿汀一同消失不见。
“又枝!!!”修竹疯了似地向前扑去,只扑了个空,那团黑雾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,不着痕迹。
他转头抓起花川的领子:“我不问你为何和又枝躲在这里,你有办法找到他对吧?依你的性格,他背后也有你留下的光点对吧?告诉我!告诉我他在哪!他在哪!!”
花川漠然地看着他愤恨神情,轻拍开他的手:“没留。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放屁!”修竹这次毫不客气将短剑架在他脖颈,“你不相信任何一个人,不论是殿下,我,还是槐园任何一个人,你都想过杀了的办法,你接触的每个人你都会留下那个鬼东西的,告诉我他在哪!”
修竹说得不错。花川想了一下,好像真的是他说的那样。
他轻笑一声: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你!”修竹气急,他从不想对友人刀剑相向,可眼下那短剑真在他颈上割出血痕。
“修竹,你疯了不成。”九渊握住他的手腕,狠向一边推开。
“心疼了是吧?我不心疼阿汀吗!”
“盛九渊我还没说你呢,你是殿下,自然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,可你自己知道,满天只有阿汀是真心待你!她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!你呢?你算什么朋友!”
“你们和鬼王沆瀣一气是吧?”修竹指着他们二人,慢慢后退。“你们不帮,我自己找。”
九渊沉默着,看着修竹走远的背影,深叹了口气。
坦白讲,她觉得又枝并不会伤害阿汀,反倒是阿汀,火雀明灭间,似乎像是……自己冲上去的一样。
回头时,花川神情哀伤,双手捧着一个微弱的光点。
“阿渊,给你。”
修竹说的对,他确是如此。
那光点悬空轻轻飘动着,他捧得是如此小心翼翼,若不是发觉他指尖轻颤那么一小下,九渊还真的以为,他并不在意修竹说的那些话。
阿汀昏睡又醒来时,又枝正坐在她旁边拨着火堆。似是察觉到她醒了,他也不向旁边看。
“抱歉,我能力有限,只能抓你了。”他顿了一下。“我不会伤害你的,等我走出这里,我就放你回去。”
阿汀觉得有苦说不出,槐园这几个人里,唯独自己弱小。
她干脆向后躺去:“他们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他们一定会找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我……啊?”又枝惊诧抬头。
“你救过我一次,黑水玄地,不是你我就掉暗河里了。”
又枝嗤笑一声,喃喃道:“我当天界都是没心没肺的呢。”
阿汀坐起身,伸手烤着火,目光熠熠:“不是,天界不是,哪里都不会是。”想起那个死在自己怀中的同族,阿汀沉默。
又枝沉默片刻后开口:“抱歉。”
阿汀回头看他,又回想起九渊大致讲的萤璃之事。眼前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,却也是帮忙救走萤璃的人。如若不是恰到好处的鬼气捣乱,很可能萤璃就逃不出去,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暴露身份,跑也跑不出去。
太难懂了。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,接着自在烤火。
“不过……你是故意的吧?”
什么?阿汀转过头诧异看他。
“你是故意扑上来的吧?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。”
又枝说这话时神情依旧冷漠刻薄,只是脸侧的黑羽稍微消散了一些,露出原本瘦削青涩的面庞,又像愿愿,又不像。
“是呀。”阿汀托着下巴,目光之中竟有一丝纯真的狡黠。
“你是想问蛇帝的事吗?”
“是呀。我想知道伏御帝与鬼界在勾结什么事情,还有日月乡的千灵石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若换了平常,他一定是先说一通:凭什么你问我就要告诉你云云的废话。可现在又枝身上依旧剧痛难耐,而且并不是很讨厌眼前这个小神女,便也懒得和她兜圈子。
“没有你想的那么大阵仗,蛇帝也并非与鬼界勾结,仅仅是与我一人勾结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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