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楼灼呢?
还生着病的楼灼呢?
会在易感期和发病的时候是另一副面孔吗。
迟谕不知道,他举步维艰。
他还低头在想,却突然贴上另一个人的温热的躯体。
可能是迟谕垂头的时间有些久,也可能是他掌心oga的温度太冷,楼灼等了许久,还是忍不住上前,在今夜第二次越界地抱住了oga,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。
迟谕的脑袋无比熟稔地落在alpha的肩颈,他的胸膛贴上一颗心脏,一下一下跳动。
他听见楼灼在他耳边说:“很抱歉,但是突然很想这样抱着你,确定你是真实的。”
一语落地,他身上的灰尘好似也落到了oga脸上,像被呛到,迟谕的眼角刚刚压下的红又泛起,鼻尖酸着,他又有点想落泪。
他上次这样被楼灼握住手腕,被alpha揽在怀里是什么时候了?
过了多少个日夜了?
他也忘记了。
alpha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,很温柔:“值得的。”
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——“我的一幅画值得上你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拿吗?”
楼灼说:“我记得你画它很久了,应该很重要。”
听到这话,迟谕鲜少地表情有些复杂,他用画板隔开两个人,脱离出楼灼的两臂间。
把画板推到他怀里,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画送你了,”迟谕说,开始往沈沉木找到的那片空地慢慢走,“你拿这幅画,还不如把那盆蝴蝶兰拿出来。”
“嗯?”楼灼跟在他后面也慢慢走,闻言挑了挑眉,“蝴蝶兰?”
迟谕没再回答了,楼灼便把画板举起来借着月光看。
他依稀能看出来画上画着的,应该是个男人的侧脸。
他能认出来这是谁。
迟谕偷偷往后看,肯定道,因为这画的本来就是楼灼。
认出自己,应该并不难。
oga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来悄悄勾了下唇,于是他也没看到楼灼突然僵住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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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迟:无比相信,肯定可以认出来(握拳)
小楼:(认错人中
老婆到手进度70
预计三万左右开始酸甜~但是最近也挺甜的吧!
也可能是在色诱他。
那晚他们又在室外待了几个小时,地震中心的确不在未开发区,直到天光乍现确定地震停了之后三人回了别墅,电和水在短暂的失去后此时已经恢复,室内细碎的东西倒了一片,但惊慌之后最需要的是休息,他们都没管,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了。
迟谕房间阳台的摆件掉了一地,不过多是木制品收拾起来并不麻烦,小东西都被倒下的画架压住,没有滚落到房间各处
蝴蝶兰的花盘被砸下的摆件敲碎了半个角,土粒往外泛了些,他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个纸盒子装好了,摸了摸植物深绿色的叶片,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。
有些迟来的钝讷,和迷茫。
脸侧好像还有alpha肩颈的温度,发丝垂落,他蹭蹭自己的头发,是入了夜的凉。
楼灼回了房间先检查了下自己行李箱里的抑制剂,还好只是摇晃,针管并没有破碎。
他拿出几支放在随手就能勾到的床头柜上,思索了一会儿,提前往自己后颈打了一支进去。
冰冷的药液顺着腺体流遍全身,楼灼才缓缓恢复彻底的清明。
从被玻璃杯的破碎声吵醒开始,他便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易感期的前兆,只不过把迟谕抱下楼时,被风一吹他才感受到感冒发热的混沌感,理性思考和感性思考又从八二分变成五五分。
他厌烦这种会被情绪左右缺乏思考的感觉。
易感期的alpha精力充沛,没得到抚慰之前更甚,楼灼是想休息的,但辗转反侧反复尝试并不能陷入深度睡眠。
他总在梦里闻到茶香,浅淡的,遥远的。
反复惊醒,他干脆坐起来,又打了一针抑制剂,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出了房间门坐在楼梯口的小阳台上喝冷水。
远处城市的灯随着太阳一点点亮起,等到了上班的时间点他才拨了几个电话出去,安排人过来收拾别墅的残局,室外的花园已经乱成一片,室内的玻璃杯和酒瓶桌椅也倒了一地,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扫卫生了。
即使他不安排人来,迟谕醒了之后第一时间也会找人来,他了解迟谕,他是个不压榨员工的好老板。
楼灼被自己对oga的评价笑到,举起水杯咽了一口,杯子里被他加了冰块,咬在嘴里嘎嘣作响。
他嚼碎了往下咽,吞咽声和身后的开门声一起响起。
alpha回头,是迟谕休息好起来了。
迟谕没想一推门出来便能看见楼灼,握着门把手怔了一下才彻底推开门往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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