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听见关于杨安辰的事儿,赵方初就要上心,但朱翠兰就在边上,他不好表露的太明显,低着头悄悄支棱着耳朵听。
两个村子离得近,该回去就回去,朱翠兰从不会说什么,只是杨安锦总得说一声,哪能一声不吭就跑回去,闻言她点点头道:“回去呗,正好给你娘的衣裳也做好了,带回去叫她也高兴高兴,一会儿娘再给你拿点钱,明儿你也买点好吃的带回去。”
“不用,娘,我有钱,你自己留着花。”杨安锦轻晃着怀里的孩子,手在娃娃后背轻轻拍打。
“你的是你的,娘给的是娘的,给你你就要,听话。”朱翠兰话锋一转:“你哥出远门?干啥去?”
“八月秋闱,他得赶着去遂州,那儿离得远,没有半月到不了,这才要早早的去,到地方也能找个地儿歇歇。”
“呦,那这可是大事儿,是该去送送。他去这一趟可不容易呢。”
秀才虽然看起来风光,什么都不用干,也不受劳累苦,但他们吃的苦都在没人处,日夜埋头苦读,风雨不间断,年少成名者甚少,杨安辰能考上秀才已是不易,乡试更是难上加难。
杨安锦点点头,趁人不注意悄悄看了赵方初一眼,才说道:“他后天就走,明儿我回去看看帮着收拾些东西。”
这话不像说给朱翠兰听的,杨冬湖也侧目看向赵方初。
赵方初察觉二人的视线,抬眼与他二人对视,却什么也没说。
到夜半深更无人处时,他才偷偷揣了个荷包找上杨安锦,托他把明儿回去的时候把荷包带给杨安辰。
其实杨安辰要走的消息赵方初早就知道,前些日子二人偷偷见过一回,那时杨安辰就说了大概什么时候走,只是日子还没定。
荷包是赵方初赶着这两日绣好的,出远门准备繁琐,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。
杨安锦想开口问问他去不去送送,可想想确实不太合礼数,便收下荷包作罢。
像谁
因着第二天要回家,本该起早一回才对,但头天晚上赵方初与杨安锦絮叨许多,第二日两人便双双起晚了。
直到日头高照,杨安锦才从睡梦中惊醒。
也亏他起的晚,刚洗漱好了被朱翠兰叫去吃饭,却只见风尘仆仆一路赶回的赵方宇从院外进来,身后拉着的板车上满是堆积着的猎物。
“娘,安锦。”赵方宇呲着一口的白牙冲院里喊道,他俩新婚不久就分别这十来日,心里头早就思念的紧。
杨安锦与他一样,看见人回来眼睛都亮了,“你回来了?”说罢赶紧又重新添了一盆干净的水给他净手。
朱翠兰听见动静出来,看小两口暗自雀跃模样忍不住发笑,开口说道:“回来的巧,正赶上吃饭,快洗了手过来,大川呢?他没跟你一块儿?”
“他等不及先回去了,说是想媳妇孩子,让咱们吃饭不用等他。”赵方宇听见亲娘问话,目光才舍得从夫郎脸上移开半刻分个神回话。
“那行,那咱们先吃。”
以前只见赵洛川步履匆匆,回来路上都是眉开眼笑的,他总跟赵方宇炫耀回家后热腾腾的饭菜以及软乎乎的美夫郎,那时候赵方宇羡慕至极,如今这生活也轮到自己了,他回来的路上嘴角比赵洛川咧的还大。
他们从山上下来起的早,天还没亮就沿着山路往下,身上带了不少的尘土,赵洛川顾及家里的孩子还小,回来后先给自己烧了水洗干净身上换了衣裳才进屋。
香萍刚给孩子喂完了奶,这会儿正跟杨冬湖在屋里说笑,见赵洛川进来,她很识趣的出去顺便将门带上。
没了人打扰,赵洛川更加肆无忌惮,搂着夫郎压在床上好一通亲热,占够了便宜才起身去看孩子。
现在的小孩子长得快,一天一个样,十来日不见,赵洛川觉得小桃乐比走的时候又大了一圈,他将小桃乐小心的抱在怀里,娃娃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,看的他心都要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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